我叫方池,是个盗墓贼。
我和其他盗墓贼不同,我盗的墓,并不存在现实中,而是在梦境里。
这一切,还要从我继承《造梦术》说起……
我出生那天雷雨交加,听我爸说那天晚上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聚集在我家门口。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难产去世了。
七岁之前,我爸经常说我天生阴命,容易招惹脏东西,同时也容易看到脏东西。
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对于父亲说的话,我也不懂。
一直到我七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我和父亲还有二叔以及爷爷一起坐在堂屋里看电视。
突然我感觉到后背很痒很痒,痒得钻心。
我掀开衣服让父亲帮我挠。
父亲看到我的后背,直接面露惊恐,对我爷爷道:“爸,你看小池的后背!”
爷爷还没说话,二叔就瞪大眼睛:“这是地图?”
我伸手想挠,二叔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爷爷看了一眼我的后背,当下也是脸色骤变,嘴里还忍不住自语着:“这难不成,就是太虚老祖墓的地图?可这上面的文字又是几个意思……”
不等爷爷话音落下,突然房门大开。
外面雷声作响,闪电不断。
大量的阴风从外面窜了进来。
爷爷当即一声怒喝,阴风瞬间被驱散。
随即爷爷就让我爸和我二叔照看我,将房门关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继而,爷爷自己走了出去。
后来长大后,我听二叔说,那天晚上爷爷出去后。
屋内的灯一直闪烁,而一直喊后背痒的我则睡了过去。
二叔和我父亲不断听到屋外传进诡异的惨叫声和嘶吼声。
当时听二叔的意思,那天爷爷在屋外对付的,根本就不是人。
大约过看了半个时辰,雷声停了,风声也熄了。
爷爷回到了屋子里。
二叔说当时的爷爷面色红润,气息饱满,就跟早上晨练的公园老大爷一样。
可唯独我爸知道,爷爷受伤了。
只是爷爷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性子要强,所以二叔和我父亲当时也不好说什么。
随后爷爷为我卜了一卦,再后来的几天里,爷爷一直也都是眉头紧锁,坐卧难安。
直到某一天,爷爷说出去一趟,这才对着我爸一脸正色的叮嘱。
“记住,无论他命格如何,他既然生在我方家,那就要继承他该继承的。”
爷爷说完后直接带着一个红布袋子赶往后山……
我方家很早之前便是七大奇门世家之首,精通造梦术,风水天文、通晓阴阳八卦。
甚至有传,我方家祖上有能人可以斗转星移、进入乾坤梦境。
我爷爷在我们新南一带也算有名的风水先生。
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头百姓,只要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或者其他拿捏不准的事都要找爷爷问问。
可就是这样的爷爷,终究还是遭遇了不测。
自那天爷爷离开后,听我爸说好几天都再没见爷爷的身影。
他也曾带人去后山找过,可根本没有丝毫线索。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个礼拜。
第八天的晚上,爷爷浑身是血的回来,他躺在床上拉着我爸的手一脸虚弱的嘱咐道。
“记住了,无论这孩子本身命格如何,未来如何,都由着他,不要太过于束缚,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造梦术》不是什么好东西,下半册已被我毁……”
“爸,我知道,我都知道,您别说了,我们先去医院。”我爸脸上满是泪水。
爷爷摇了摇头,随之一阵猛咳,趁着还有一口气又道:“救这孩子的方法找到了,而且我算到……老祖宗的使命……只有他能……”
不等爷爷说完,便咽了气撒手人寰而去。
当时我爸直接扑在爷爷身上,哭瘫了过去。
后来爷爷的葬礼是我父亲和我二叔一手操办的。
而我爸,那几天则一直是魂不守舍,一直跟我二叔说自己没用,明明知道那天爷爷离开是要干什么。
可他就是拦不住,也帮不上什么忙。
爷爷的葬礼上,我爸哭的很伤心。
也不知是自责,还是单纯伤心,总之那几天他一直跪在灵前,日夜就没起过身。
而爷爷葬礼那天,我家也来了很多人。
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一直在人群中躲在二叔身后。
不过我亲眼看到,送葬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一眼望不到头。
这些人也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虚情假意,总之都哭了,而且个个都哭得很伤心,甚至有的人都快赶上了我爸。
最后等爷爷葬礼结束后,那天晚上,家里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哥,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都要被你拖垮。”我二叔端着一碗粥苦笑道。
父亲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我站在一旁,心里也很是难过。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面却传来诡异的声音。
“沙沙沙……”
这动静像是风吹草动的声音,却又像是人走路的声音。
我二叔一脸紧张的盯着外面。
而我爸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沙沙沙……”
声音越来越近。
直到门外漆黑一片出现四道模糊的人影,我爸这才一声怒喝道:“谁?”
“砰!”的一声闷响。
一顶轿子凭空出现在我家前院。
紧接着,一道模糊的影子从轿子里钻了出来。
我趴在堂屋窗户边看的清楚。
接着,模糊的人影开口了:“我们只是奉黄娘娘之命来传个话,说完就走。我们黄娘娘说了,既然方老爷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那她便不好食言。这个小盒子,是黄娘娘送给方家小公子方池的礼物。”
说完,人影回到了轿子中。
阴风阵阵,我惊恐的看到,四个纸人凭空出现,抬着轿子离开。
院子中间的地上,静静的放着一个黑色小盒子。
好半晌,父亲才捡起那个黑色小盒子回到了堂屋。
我坐在一旁,想说话又不敢说。
我二叔用害怕的语气道:“大哥,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爸压低声音:“咱爸去过后山……”
“后山!难道是那位?”二叔瞬间面若死灰。
我爸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虽然我不知道咱爸怎么想的,但他是铁了心不想让小池研习《造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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