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斋入驻云岭街开分店,对于街上的其他商家来说是个劲爆的新闻,而最让人感到惊讶和不解的则是,金宝斋分店的合伙人竟然是丁海。
整条街的店主谁不知道,丁海是造假高人,金宝斋找他合作意欲何为?
在此期间,丁海花了三百万买回了小院的房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剩余的时间,丁海留在金宝斋总店,加紧学习经营之道。
几天后,金宝斋分店装修完毕,选在一个黄道吉日开门营业。
营业当天热闹非凡,海州不少的知名人物纷纷赶来道贺,街上其他商家也是送上了贺礼,足以显示金宝斋的影响力之大。
“没想到小爷有一天也能当上老板。”
穿着崭新西服的丁海站在门口,在春兰的介绍下和各位来宾打着招呼。
开始丁海还是笑容满面,但到了后面,面部肌肉已经开始发酸。
金宝斋的面子也太大了,从早到晚来往的嘉宾就没断过。
赔笑一天的丁海也不算白忙,开业当天的销售额高达一百二十万。
当然,其中绝大多数古玩,都是道贺嘉宾买的。
转眼间,开业已经五天,销售额开始出现小幅度的下滑。
观其原因,还是云岭街古董店太多,大部分客人都被其他店铺截留。
“老陈,要是一会还没客人,咱们就关门下班吧?”
丁海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做生意比他想的可难多了。
以为有了金宝斋的名气加持,每天会客似云来,那曾想到会这样。
“老板,还是在等等吧,新店开张客人少是正常情况。”
老陈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留着一缕山羊胡,是胡家派来的鉴定师。
对于丁海这幅懒洋洋的样子,老陈极其看不惯。
新店开张要养店,那能五六点就关门下班呢?
“哎……”
丁海无聊的打了个哈气,早知道开店这么麻烦,还不如继续做他的造假师,起码没人约束。
如今一千多万都投进了店里,想走他都走不了。
“有人吗?”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丁海急忙打起了精神,放下手机走到门口迎客。
说话的是个打扮普通的中年人,走进店里便开始东张西望。
“棒槌。”
柜台后面的老陈见状,心里马上给此人下了个定论。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丁海到没老陈想的那么多,满脸堆笑的询问对方的来意。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小声问道:“你们店里有没有盛放玉佩的盒子?”
“当然有了,不知先生想要什么价格的?”
丁海心里颇为失望,还以为来了个大生意呢。
“几百块的就行,关键是要能装下我的玉佩。”
说着,中年男人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
“祥云佩?!”
看到中年男人布包中的东西,丁海眼睛差点瞪出来。
祥云佩是由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经过名家雕琢状若祥云,玉璧栩栩发光,真的如天上的云朵一般。
此等宝物据说最后一次记载,是在两百年前,没想到面前这位貌不惊人的男人竟然会有。
能用布包包裹玉璧,想必对方也是知道祥云佩的珍贵。
“不对啊……”
丁海收起心中的震惊,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知道祥云佩是稀世珍宝,为何还要展现在人前?
他就不怕被贼惦记上?
尽管丁海心中起疑,但还是如常去柜台拣选盒子,以供客人挑选。
毕竟只是怀疑,丁海也不知道对方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不懂。
丁海暂时没做表示,老陈心里却起了别样的心思,笑着说道:“我看先生气度不凡,想必是做大买卖的,请问您高姓大名?”
中年男人拘束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我叫童跃进,不是做买卖的。”
“原来是童先生,您快请坐。”
老陈恭维着将童跃进请到椅子上坐下,转身接过丁海手里的几只木盒,冲着他连使眼色。
丁海马上猜到老陈是打起了玉佩的主意,想要把它买下来,随手将盒子交给老陈,走回柜台静观其变。
老陈捧着盒子,滔滔不绝的介绍,目光却紧盯祥云佩不放。
丁海猜的没错,老陈是真的想买下祥云佩,一炮打响分店的名气。
古董店不同于别的店铺,名气完全建立在能耐上面。
店铺打眼买了假货,声望马上就会一落千丈,但如果能捡到稀世珍宝,名声和客流会源源不断的涌来。
老陈可不希望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店铺养老,人家还有更大的追求呢。
中年男人一边听着老陈的介绍,一面不住的点头。
眼见对方这幅外行的样子,老陈笑眯眯的说道:“童先生,您手中的祥云佩可有出售打算?”
对方衣着寒酸,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只要价格方面多给点,老陈相信买下祥云佩不成问题。
“你说什么?!”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收起玉佩,快步跑到了门口。
“这……”
老陈一下子傻了眼,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抱着最后的希望,老陈赶忙道歉道:“童先生,刚才是我孟浪了,还请您不要生气,我是真心实意喜欢这块玉佩,只要您肯出售,本店愿意出三十万购买!”
“不可能!”
中年男人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过来是买木盒,你却要收购我的玉佩!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太过分了!”
说罢,中年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店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老陈。
不远处的丁海越看越奇怪,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童跃进就算不卖,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见到老陈一脸沮丧,丁海劝慰道:“算了老陈,人家不想卖是人家的自由,你就别心烦了。”
“是我着急了,应该在多套套话。”
老陈烦躁的自言自语,上门的宝贝被他吓跑,真是倒霉到家了。
“老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准这还是个好事呢。”
丁海感觉事有蹊跷,但那里不对劲,他也说不清楚,只能耐心劝慰老陈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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