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打斗?”江云战狐疑的看向江云卿,难道她没有听自己的话立刻回来,而是又与人起了冲突?
如此想着,他的面色便凝重起来。
这个三妹妹他晓得,从不惹是生非,若是她与人动手,那必是对方之过!若是叫他知道了是何人所为,必会亲自教他做人!
见他这形容,赵侧妃便以为他是心虚,当即点破:“云战心疼妹妹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为了维护妹妹而撒谎。芸芸挥鞭子打人之时,你可也在一旁守着,莫要再替她遮掩了。”
江云战一愣,他也在场?
只一瞬,他便知晓了。
得知江云卿并未受委屈,他心下安定,从容的解释道:“怕是有人传错了信儿,或是眼神不好瞧错了,三妹妹确实没有与人打斗。”
“你还想替她瞒着?”老夫人不悦的开口。
兄长护着妹妹本是好事,她往日里也乐意见着,可江云卿如今出嫁在即,她只想杀杀她的心思,免得她日后因任意妄为吃更多的苦头。
江云战失笑,道:“孙儿哪敢当着祖母的面撒谎,只是妹妹确实没有打人,她挥鞭子,是护着孙儿那战马不被隼鸟啄食呢!”
“此言当真?”徐氏惊的身子往前探了探。
江乐瑶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还在罚跪,拉着江云卿的手便问道:“那短毛畜牲可是个凶狠的,被它啄上一口,可得伤筋动骨,姐姐当真与它搏斗了?”
江云卿微微点头,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
“一个天上飞得鸟儿罢了,哪有那般凶险?”赵侧妃不屑的撇撇嘴,只觉得那小蹄子是为了逃脱惩罚才把事情说的这般严重。
江云战却是一脸郑重的说道:“侧妃有所不知,那畜牲凶名在外,可与雄鹰比肩。便是云战一身功夫,也不敢轻易招惹那畜牲。”
江乐瑶早就看不惯赵侧妃这副瞧不得旁人好的样子,翻个白眼说道:“这天上飞的有雄鹰,也有家雀,更有关在笼子里给人逗趣儿的金丝雀,这可不是能放在一处比较的。”
这话说的赵侧妃一顿面红耳赤。
她一个内宅妇人,若是再听不出来江乐瑶这是在嘲讽她就是那给人逗趣儿的金丝雀,她这些年也是白活了!
可她又不好同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待来日再整治她!
听闻江云卿是为了江云战才与之搏斗,徐氏看她的目光更是爱怜,没白疼这个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她当即对老夫人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惩罚便免了吧?”
“话虽如此,但她们二人确系私自外出,也是有错,便罚她们手抄女则十遍,暂不禁足了。”
老夫人心疼江云卿不假,此次也是铁了心要让她收心。
胆子大的敢和一个凶禽动手,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侧妃眼珠子一转,对老夫人道:“云哥儿回家是喜事,也跟兄弟们许久不见了,请老祖宗看在云哥儿的份儿上,开开恩,放五哥儿出来,让他们兄弟见一面吧。”
赵侧妃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救江荣晟的机会。
江云卿眸光一闪,也抹起眼泪来:“兄友弟恭本是应当应分的,只是七弟受伤至今昏迷不醒,此番怕也是无法第一时间与长兄亲近了,芸芸记得,他最是崇拜长兄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心里那点动摇也散了,淡淡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放小五出来一事,还是待云恪醒后,问清缘由再议吧。左右云哥儿也不着急离京,与兄长见面一事,倒也不急在今日。”
见赵侧妃还想求情,老夫人心烦的摆摆手,道:“闹了一整日,我也乏了,都回去吧,留云哥儿在此同我说说话。”
初见儿子,徐氏自是不想让他离了自己的眼。可她心知老夫人留他下来是有要事,只能福身告辞。
想着儿子此次回京,怕是楼兰太子不走,他也不会再离京了,面上又多了几分喜色,脚下的步子也急了几分,匆匆回去让小厨房准备几道江云战爱吃的菜。
赵侧妃踟躇几分,见老夫人不再看自己,只好悻悻离去。
出了福寿院,江云卿给江乐瑶使了个眼色,便匆匆回了霁月院。
她前脚刚到,江乐瑶后脚便也进了门,嚷嚷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我又要跪祠堂去了呢!”
江云卿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笑骂道:“你个不靠谱的冒失鬼,我叫你回府报信,报的是哥哥回京的喜信,你是如何说的,竟是惹怒了祖母?”
背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