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尽

  案子查清,苏芊洛转身欲走,一刻也不想呆在大牢里。

  战北炤追了过去:“本王送你回去。”

  甩不掉战北炤,苏芊洛默认对方跟在身后。

  集市上人声鼎沸,此一声彼一声的吆喝不断传来,苏芊洛的目光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过去。

  战北炤眼底浮现笑意,温声询问:“今日这集市刚刚开始,想进去逛逛吗?”

  苏芊洛抿嘴,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跟着战北炤一起去了集市。

  集市上大大小小的摊贩面前,摆着许多叫不上名的稀奇玩意儿,苏芊洛看的眼花缭乱,但没多少东西让她真正感兴趣。

  直到走过一处卖香膏的摊子,看到做工精致的香膏,她心念一动走了过去。

  可等她问清楚价钱,从袖子里却捞了个空。

  这次出门走的匆忙,她根本没有带荷包,现在身无分文的,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能遗憾的把香膏放回摊子上。

  战北炤早就在一旁观察着,见此主动扔了锭银子给摊贩:“东西我们买下了。”

  拿到香膏,苏芊洛礼貌道谢:“多谢,银子我会还你的。”

  她不愿与战北炤有什么牵扯,花他的钱更是不可能,所以打算回去后就把钱还上。

  战北炤移开眼睛,不以为然的道:“小事一桩,你不用还我。”

  “我没有欠别人银子的习惯。”

  出门在外,知夏都会提前准备,苏芊洛从来没为银子的事操过心。

  战北炤不愿在银子上过多纠缠,故意转移话题:“你若是想要偿还这笔债也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你说,什么问题?”苏芊洛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能难得住战北炤。

  “你说这世上有鬼吗?”战北炤轻飘飘的开口,眼神却有些晃然。

  鬼怪之说向来虚幻缥缈,少有人信,可他的语气听来,却像是信的。

  对于这个问题,苏芊洛愣怔了下,这才道:“有。”

  她不管战北炤是否会相信,但至少在她的眼睛里,鬼确实是存在的。

  比如那被花匠妻子残忍杀害的寡妇。

  每个地方大大小小的角落,皆有可能会看到这些东西的身影。

  战北炤冷不丁的回头,撞入苏芊洛的眼睛,看着那一闪而过的坚定,他突然闷笑出声。

  “你就这般确定世间有鬼?”

  “当然,对你我还不屑于说假话。”苏芊洛颌首。

  苏芊洛逛完集市,回到了国公府。

  知夏见苏芊洛归来,急匆匆的跑过去,“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见你久未出屋,前去敲门,才知你出去了。”

  “让你受惊了。”苏芊洛淡笑着,牵着知夏的手回了小院子。

  知夏踌躇不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姐,今天来的那人是谁?”

  苏芊洛将她支走,定然是和那人有重要事情相商。

  只是小姐和那人一同偷溜出府,走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回,她不免有些担心。

  苏芊洛也不隐瞒:“是战北炤,不是什么不明身份之人。”

  “原来是王爷,真是吓死奴婢了。”知夏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还好对方是摄政王,倒不必担心小姐的安危了。

  “好了,这事你不要说出去。”

  苏芊洛安抚的拍了拍知夏,将新买的香膏放到妆台前。

  随后拿起旁边自己得空做的药膏。

  “我见你手上生了冻疮,这是治伤的药,一日外敷三次,净手后用。”

  知夏冷不防手里被塞了个盒子,定睛一看竟然是冻疮膏,蓦地心头一暖:“多谢小姐关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珍视。”

  “别整日眼睛里就只有我,也多关心关心自己。你我之间,从来不只是主仆,你可明白?”苏芊洛盯着知夏,又嘱咐了一句。

  得了苏芊洛送的冻疮膏,知夏欢笑着跑开,端茶递水忙得不亦乐乎。

  苏芊洛也任由对方去了,再度摸出平安符,却见符上那一缕淡淡的妖气消失了。

  知夏见苏芊洛又再度把玩起平安符,好奇的道:“小姐,这符有什么问题吗?”

  平安符上妖气消失,苏芊洛没有头绪,便把东西扔到了一旁。

  她不想让知夏瞎担心,便敷衍道:“没什么,你先下去歇着吧。”

  第二日,一具女尸离奇吊死在城门上。

  消息不胫而走,京城中的百姓得知有人吊死在城门,皆是人心惶惶。

  苏芊洛得知城门口出现女尸,并未多想,只是多有感慨最近怪事频发。

  反观知夏,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被吓得不轻。

  “小姐,最近外面怎么这般不太平?”

  苏芊洛懒懒的抬眼,吩咐了声:“这些事与你我无关,最近几天别往外面跑,老实在院子里呆着。”

  她对发生命案的事不感兴趣,一晚上都在想平安福上妖气消失的事。

  突然,又有道黑影翻墙闯了进来。

  知夏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不用苏芊洛提示,就自行先捂了嘴。

  她不敢去看来人,低着头急匆匆的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去给小姐重新换壶茶水!”

  说罢,她夺过茶壶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跨门槛时太着急,差点被绊倒。

  苏芊洛抬眸瞪着翻墙而入的战北炤,不悦的道:“你怎么又来了?”

  战北炤径直走到苏芊洛身旁坐下:“城门上上吊的女尸是花匠的妻子。”

  苏芊洛依旧就是那慵懒的模样:“哦,所以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城楼上重兵把守,一个女子是如何掩人耳目上吊自杀的,本王也想知晓。”

  战北炤同样感到费解,夜间城楼上也有人巡视。

  按道理而言,在众多双眼睛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做到。

  可偏偏一个小小花匠的妻子,能避开所有守卫,离奇诡异的自尽在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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