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墨云彤笑得牵强。
北柠自是看得出来墨云彤不愿自己担心,认真道:“即使我想不出好法子,也希望能给三姐一个倾诉发泄的出口。”
“还是说三姐觉得我毫无用处,与我说觉得是浪费时间。”她故意说道。
墨云汐哭笑不得,点了点北柠的脑袋,“你不必激我了,我与你说便是。”
“如今我已经过了及笄之年,也就意味着该嫁人了,这几天听祖母和爹爹在议论我的婚事。”她低下头,神色伤感,“其实我很早便做好了嫁人的准备,可只要想到二姐,我便害怕,害怕得彻夜难眠。”
“二姐?”北柠皱眉,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来,喃喃道:“墨云秀。”
她记得当年墨云秀嫁的是忠勇侯的小公爷辛思淼,也是与她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也记得他并不满意自己被家人安排的婚事,所以日日留在军营里。
至于墨云秀,她只知道嫁过去两年便因病而逝了。
“自二姐死后,已经很久未听到有人叫她全名了。”墨云彤叹了一口气,又心生了一些怨气,“二姐的身体是我们几个姐妹里最好的,嫁过去前夕爹爹还找最好的太医为二姐搭脉,说二姐身体,阴阳调和,多子多福。”
“我看就是那辛思淼不喜我姐姐,故意为之。”她握紧双手,恨道。
北柠下意识反驳,“胡说,他不会那样做。”
她与思淼认识多年,深知他为人,断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云汐,你怎么替他说话了?”墨云彤惊讶地看着北柠,不解道:“你不是一直和我一样怀疑他,恨他,所以明知太子有了北柠还故意勾引,为的不就是为二姐出气吗?”
北柠欲哭无泪,“莫非你们怀疑辛思淼是为了我……为了北柠才冷落二姐?”
当年还是他撮合成她与衍冠逸的婚事。
“不然呢?”墨云汐恨得咬牙,“二姐嫁过去那两年,他们二人日日泡在军营,又自小一起长大。”
“云汐,你是不是害怕了、后悔了要与我一起查二姐的死因了?”她有些生气道,“二姐当年是如何疼爱我们的,你都忘了?”
云汐当年可是比自己还要气愤。
北柠拉过墨云彤,声音小了些,“二姐之死可疑,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墨府虽是你我的地方,但也人多嘴杂,事情尚未有定论,若是传出去,不仅伤了墨辛两家多年来的和气,也会打草惊蛇,反而容易断了线索。”北柠觉得墨云彤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承诺道:“二姐的死我会去查,但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适得其反。”
墨云彤松了一口气,又重新得了笑颜,“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二姐,听你的,忍耐一时,慢慢查。”
“二姐的事很是复杂,倒是可以先放一放。”她盘腿坐上北柠的床,“你可记得苏晓儿了?你落河可少不了她的撺掇。”
“苏晓儿?”北柠并不记得此人。
墨云彤见北柠对此人毫无印象,反倒松了一口气,“二姐和大哥的事你都记得零碎,果然也不记得她了,不过这是好事。”
“原先你太信任她,不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吃过不少亏,这次我要趁着你对她记忆不深,好好与你说说。”她严肃道。
北柠点了点头,等墨云彤继续说下去。
墨云彤继续道:“你与苏晓儿多年交好,将她看作自己的朋友,可她却不这么想,家世不好,怂恿你去招惹别人,然后做那老好人去协调,这才得了别人的人情,一家子得以攀升。”
“提醒过几次你都不在意,甚至觉得为了这位朋友牺牲一点自己的利益不算什么,这也就罢了,她竟因为看上了玉家的长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叫你爬上了玉家长公子的床,等你被玉家人的打了才出来替你解围,博得玉公子的好感才带你离开,可你落入河中,又不见她的踪影。”
她越说越气,看向北柠,“说是被你驱赶才不得已离开,可云汐那粘人的性子那会儿才不会离开自己的朋友,她前脚刚走,你便掉入河中,天底下哪有难么巧的事。”
北柠听墨云彤这话,不禁深蹙眉头。
这倒是与她之前的怀疑对上了,看来墨云汐之死并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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