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梁寸心把父亲的遗体带回家,在木雕店的堂屋里,给父亲布置了灵堂。
江川因为头上有伤,又奔波了一整天,极其疲惫,就先回家休息,后半夜再来替梁寸心。
晚上十二点,店门发出吱呀一声,有人走进来,梁寸心本以为是江川,一回头,却看到了闫文钊。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笔直地站在门口,面沉似水。
“你还来干什么。”
闫文钊没有吭声,默默走到灵位前,拿起案几上的香。
梁老对闫文钊来说,既是师,又是父,白天发生的一切,也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没想过要逼死师父。
深夜过来,也只是想趁着没人,来师父灵前祭拜一下。
梁寸心忽然走过来,一把打掉了他手里的香,“少在这假惺惺,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闫文钊好像没听见似的,低头想捡起掉在地上的香。
梁寸心却像发怒的野猫一样,扑到闫文钊的身上,朝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闫文钊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伸手掐住梁寸心的下巴,迫使她松开了嘴。
梁寸心再次扑过去,闫文钊怒从中来,拽过气喘吁吁的梁寸心,双手用力,猛地扯下她的孝衣,露出雪白的胸脯。
梁寸心顾不得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赶出去。
闫文钊看着她痛恨他的样子,心中越发憋闷,勾住她的细腰,按着她的后脑,用力吻了下去。
梁寸心拼命挣扎起来,她知道闫文钊要干什么,但这是在父亲的灵堂啊,父亲还在遗像里看着呢!
被她绝望的眼神所刺激,闫文钊直接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分开她的双腿,强行进入了她。
“闫文钊,你是畜生吗!”梁寸心悲愤地挣扎。
可她越是挣扎,闫文钊的动作就越狠厉,“对,我是畜生,可就算畜生也有活着的权利,你凭什么要对我灭口?”
“我没有!”梁寸心摇着头。
当年,她和闫文钊一起在书房玩,无意看到了梁寸心母亲藏在书柜隔板下的一本日记。
原来,梁寸心并不是梁师傅的亲生女儿,而是梁母被梁师父的表兄侵犯后,怀上的孩子,梁父对此一无所知。
梁寸心母亲被欺辱后,本想跳河自尽,但终究觉得腹中孩子是无辜的,这才生下了梁寸心,因生产时耗尽力气,一直未能恢复好,因此满月还没出,就过世了。
梁寸心的身世,也就永远成了一个秘密。
梁寸心母亲去世早,父亲对母亲更是情深似海,这个沉重的真相,一旦被揭开,不但母亲名誉不保,对父亲也是一种重大打击,于是梁寸心和闫文钊约定,谁也不说出去这件事。
但没想到,第二天,梁寸心就让江川敲断了他的双腿,还把他们母子二人丢下悬崖,闫文钊的心里就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身下女子也焚烧殆尽。
狂风暴雨般的侵袭之后,闫文钊抽身离开,和前一晚一样,无所顾忌地将种子留在了她的身体里。
梁寸心无声地流着泪,瘫倒在一旁。
在父亲的灵前,被闫文钊如此羞辱,这让梁寸心简直痛不欲生,而心底对他最后一丝眷恋,也彻底破灭了。
闫文钊渐渐恢复平静,看着眼前景象,供品已经散落一地,师父的遗像也歪了,而梁寸心则像被遗弃的小猫,蜷缩着身体,窝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一把掐住了梁寸心的下巴,恶狠狠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说完,他猛地松开她,冷漠起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江川走进店里,一进来就看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梁寸心,眼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慌忙来到她面前,“寸心,是谁?闫文钊吗?”
梁寸心痛苦地推着江川,“我很脏……你不要抱我……”
江川已经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双目通红,恨不得去杀了那阴魂不散的闫文钊。
“寸心,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干净的,求你不要再推开我,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
“可我已经这样了……川哥,我配不上你……”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江川说完,无比忐忑,又无比期待地看着她,“寸心,你愿意嫁给我吗?”
背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