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红叶,从有记忆开始已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锁骨处生来带着一块小小的形似红色枫叶的胎迹,于是老院长给她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十岁那一年,孤儿院外路过一位盲了一只眼的白发老婆婆,说是会算命,院里的孩子们当时玩闹,起哄的全都跑了出去让老婆婆给看手相。
结果一直站在人群后边,对这些没太大兴致的颜红叶忽然被满眼惊愕的老婆婆拉住手,就这样用着一只眼睛瞅了她半天,低低的喃出了一句话。
“你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可怎么竟有千年龙光护身?”
十年后——
“穿越千年的眼泪,只有梦里看得见,我多想再见你,哪怕一面……
前世末了的眷恋,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缠绵,清醒又幻灭。
梦在前世发觉,我在梦里搁浅,月光浸湿从前,掺拌了的想念。你眺望着天边,我眺望你的脸,谨记你的容颜,来世把你寻找……
摇摇欲坠,不只你的泪,还有剩的世界,嘲笑的风,高唱的离别,我却听不见……”
喏大的野史博物馆里,空气中淡淡传来音箱中浅浅吟唱的流行歌,微微压低又沙哑的歌声甚是好听。
“嘿,徐伯!”
一只小手忽然在博物馆外收发室门前,向老徐肩上一拍,待老徐带上眼睛匆匆转头向身后看去时,哪里有什么人的身影?
“不用找啦,我都进来了!”颜红叶着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腿上穿着一条已经洗的泛白的牛仔裤,清澈明亮的大眼从手中的书上抬了起来,对着反映越来越迟钝的老徐眨了眨:“徐伯,您说您是不是真该服老了?我要是小偷的话,等你发现时,这整个博物馆里的东西恐怕都已经被我偷光了!”
说着,颜红叶将刚拿到手里的一本蒙了灰的书放下,老徐看了一眼她,慈蔼的摇头轻笑,走了回来坐到颜红叶面前的桌边,拿起一份报纸看了眼报纸上边写的日期。
“哟,怪不得你又跑来了,原来又到周末了。”老徐扶了扶眼睛,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正四处翻着旧书看的丫头:“今天不用去店里打工啦?”
“嗯!今天我们老板娘家里有急事,正好赶到周末,要关店一天,我就抽空过来转转,好久没来替你打扫了,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书啊,怎么脏成了这样子?”
说着,颜红叶又把地上的另一本满是灰尘的书拿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上边的字迹有些看不清,但隐约还能认出是一千年前左右接近宋代的小楷。
“哦,这是博物管昨天清理旧品时扔出来的东西,我见这书虽然旧,但好歹也算是一样历史传下来的物件,想到你总是喜欢跑来看野史,就找了几本顺眼的捡了回来。”
颜红叶又擦了擦这史书上边的灰尘,直到字迹终于清晰了些,才看清那几个端正的封面小字。
缁祁年史。
“缁祁?”颜红叶看着上边这两个陌生的字眼,想了想,转头看向徐伯:“这是哪个朝代国家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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