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历史博物馆。
此时,馆长办公室里,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馆长祝文博一脸凝重地抽着烟,眉头紧锁,而在他的旁边,几名工作人员也是同样的神色,更兼有愤慨之意。
“离项目截止时间只有两天了,却没有丝毫进展……”
“造纸术明明是我们发明的,可是,那些西方国家竟然不承认。”
“唉,谁让我们没有证据呢?现存的纸张,最早都是唐朝的产物,再往前,我们没有实物证据!”
“就算有实物,又有什么用呢?他们说,造纸术是唐朝时,大食人传入华夏的。”
“唉,历史重任落到咱们肩上,可是,近百万件藏品里面,愣是找不到相关的证明性的东西。”
这确实让人觉得可惜,秦川作为全国的文物大省,馆藏近九十多万件,其中一级文物五百多件,却愣是找不到一件能当用的。
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对于重要文物的认定标准放得宽了一点。
祝文博把烟头重重地按灭在烟灰缸里,“还是再想想办法,要不,把悬赏令的赏格再提升一下,提到1个亿吧!”
“可是,馆长,已经提了两次了!”
馆长的指节重重地敲在桌面上,作强调状,“那就再提!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其他几人却都不抱什么希望。
“难,难啊!这是有钱都花不出去。”
“这不就是大海捞针嘛!”
“只能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几个人哀叹着,脸上愁苦之色更甚。
面对几名手下的抱怨,祝文博却没有说什么。
科学研究的事,不是说几句鼓励的话就行的,必须得有实证材料才行。
散会。
众人相继离开。
只有他的老搭档孙飞龙还在那里,想和他再商量点事情。
不过,刚才用脑过度,他们此时都需要歇一下。
于是,两人都不说话。
孙飞龙捧着一只搪瓷茶杯,“吸溜吸溜”地喝着茶。
祝馆长则起身站在窗前,背着手,望着外面的大片建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透过窗前的稀疏的竹子枝叶,他看到了张铭全,一脸兴奋之色。
他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仪表堂堂,有种飘逸之气。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了。
这个老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他不应该在上班吗?
“老张,你怎么来了?”隔着竹丛,他稍稍提高了音量。
张铭全听到祝馆长的声音,笑着说道:“有宝贝,好宝贝!”
祝馆长“扑哧”一下笑了,“别是又拿个什么赝品来给我们。”
孙飞龙放下杯子,看向张院长,“我说老张,你一天也别整那些文物,你都不看看,你被骗了多少次了!要我说,文物这行,里面水太深,虽说你年纪挺大,但你还真把握不住……”
说完,他又眨眨眼,说道,“呵呵,你这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哈哈哈!”
张院长听他们如此挤兑自己,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说,“哼,要是没有我们这些民间人士,人们能收集到那么多文物,练成那么高超的文物鉴定水准?”
“可我们也被骗了不少次呢!”孙飞龙不满地说道。
“呵呵,所以说,你的水平也就那样。”
“你……”
刘观看着饶有兴致地看他们斗嘴。
看来,张院长是这里的常客,和他们都很熟了。
背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