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凝望,秦欢羞涩的低下头,抿着唇不语。
“可以走了。”
沉默许久的迹深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拽住帮欢的手朝外走,手上力度很重,可他的手却透着一丝冰凉。让人心生恐惧。
秦欢有些不知所措跟他出了门,上了车。
车上,迹深司开着车,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秦欢也不敢说话。
后来在商场门口车停了下来,迹深司下了车进了商场十多分钟回来,将买来的一件白色的裙子扔给她:“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换下来?
为什么?
不是他让人给她改造成这个样子的吗?
拿着被他扔在身上的裙子,秦欢有些纳闷不解,就算要换也得找一个地方可以换呀?不会让她在车上换吧。
“还磨叽什么?让你换掉身上的衣服。”见她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迹深司侧头睨着她,声音透着一丝愠怒,似没什么耐心。
“在车里我怎么换?”秦欢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怒气冲冲的,她辩驳道。
动不动就生气。
被鬼上身了吗?
真是莫名其妙。
“去后排座换。”
秦欢真是苦不堪言,不想与他再吵架,只能抱着他扔的裙子下车上后排座换掉,一边换,她一边都谨慎的盯着前面的迹深司,却见他心不在焉的玩着手机,似对她换衣服的事好像不怎么在乎。
她迅速的换好后,迹深司才放下手机,从透视镜里好一眼,才开车缓缓行驶在路上。
秦欢就坐在后排座了,一句话也不说,拿着手机发呆。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医院看爸爸了,等去了迹家后回来再去医院,想到医院,她就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怎么处理呢?
仿佛除了打掉他,就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秦欢靠着背椅抬眸望着前面开车的人,黝黑的瞳眸深邃了几分,他现在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怀孕了?
他会怎么想她呢?
说她不守妇道?
说她无耻,犯贱?
就算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会听她解释吗?
不会吧!毕竟有那个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孩子而不知呢?哪怕两人的关系并非是真正的夫妻,只是一纸契约,但如果是她破坏与他的约定,那他就可以有权利拿回那一笔钱。
想到这,秦欢觉得一阵头痛。
“你说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像是陷入催眠的距离,我已经开始昏迷不醒。好吧,我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你的誓言可别忘记....”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秦欢一惊,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瞥,看到手机上跳动的字样,她立即接了电话:“喂,小洁,你有事吗?”
“昨天一忙我就忘记给你打电话了,你去医院检查了吗?是什么问题?检查有结果吗?平常你就有些挑食,给你安排的营养餐你也不好好吃。我担心你的身体,要是影响到了比赛,那怎么办呢?你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那个人出现吗?”
打电话过来的是秦欢的网球社经济人陈洁,私底下又是她的闺蜜,两人关系很要好,几乎是无话可说。
可现在就有两件事,她不敢跟陈洁说。
一个是自己被人强暴的事,一个就是怀上了那个强暴自己人的孩子。
两件事隐藏在她心里,像一根刺,怎么都拔不掉。
那个人?
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可否还记得与她的约定。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追上他的步伐,可也却突然消失了。
秦欢心里很乱,复杂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回答:“没什么,只是胃不太好,你不用担心。”
听到只是胃不太好,陈洁也似放心了,又问道:“那下周六的比赛你应该能应付吧?”
“下周六有比赛吗?”秦欢闻言又是一脸惊讶。
“嗯,迹总没跟你说吗?早上我跟他说过了。”
秦欢抬头看前面专注开着车的迹深司,眸色一凝:“我知道了。”
“明天就过来训练吧,这一次跟你比赛的人可是一位高手哦。”
“好。”
这一分钟她可是没有时间去关注是谁要跟她比赛。
挂断电话后,秦欢才出声问他:“小洁说这个周六有比赛?这事你知道?”
“嗯。”迹深司淡淡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反正都是输,有什么好说的。”迹深司又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仿佛对于比赛这一件事,他似没在放在心上。
反正都是输?
这是什么意思?
凭什么他就笃定她会输掉比赛呢?
秦欢从正式比赛以来还未输过,所以她特别不服气,手向椅背一撑看着迹深司的侧颜问:“对手是谁?”
是什么样的对手,让他这么肯定的以为她就会输呢?
“东方茉。”迹深司回答。
东方茉?
是她。
现在国际比赛最有名的选手了,她也是一次正式比赛都未输过,是女网球界的佼佼者,虽然两人从未交过手,但是东方茉不是一直在国外深造吗?怎么突然回国了?
还要跟自己比赛?
刚才挂电话太快了,还没说是什么比赛呢?
“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赢的机会了?”迹深司已经停了车转过头来凝着她,英俊的脸上溢着一抹浅淡的笑。
秦欢一听这个名字,心里确实没有底,看到迹深司脸上的笑容有些像幸灾乐祸,她咬咬牙,只道:“没比,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她不是一个喜欢服输的人。
特别是比赛。
明明就没有底气还要嘴硬。
迹深司也不想拆穿她,瞥了眼她换下的裙子,感觉要顺眼多了,“下车吧,到了。”
到了吗?
秦欢打开车门下车,眼前竟然是一幢古宅,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迹家老宅。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门前立着一对石狮子坐在大门前,像在看守大门,十分威武。
这样古香古色的老府邸,保留得这么好,还真是少见。
“二少爷。”
这时,迹宅大门敞开一个穿着仆人衣服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恭敬的朝迹深司行礼,那一举一动都像是宫女向皇子行礼的动作。
难道迹家是皇亲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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