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穿越既已经成为事实,而且似乎是老天有意让她接受这个身份而让她拥有了属于拓跋落雪的记忆。
按照自己的方式,她是应该接受的,就像是曾经领任务一般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算起来,拓跋落雪被打入冷宫的这三个月以来,加起来应该也没真正好好的吃过几顿饭,只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偶尔勉强的吃一些,怪不得……怪不得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虽然好看,但是瘦的怪可怜的。
苏瞳又看了看镜子里那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的女人,不由微叹着放下铜镜。
她已经坐在这冷宫里整整一下午了,却没见着个人送吃的过来,想了想,忽然在拓跋落雪的记忆中搜寻到了什么,不由得,苏瞳眯起眼,忽然站起身,走出冷宫的门,果然站在门前在看向前边院子的大门处的角落里,有一只空碗,碗里放着一点点残羹剩饭。
该死的!
这哪里算是饭?!
苏瞳顿时冷冷的瞟了一眼地上那碗里的饭,随即又看了看那大门处站着的侍卫,这些侍卫似乎是又换了一班,白天的和晚上的人并不同。
冷宫?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古代皇宫里,宫廷女人绝命的地方吗?就算是活了下去,那也与监牢无异,像拓跋落雪那样一个娇惯又柔弱的女人,能在这里活上三个月,连苏瞳都有些佩服,恐怕,拓跋落雪即便是到死,也还是爱着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得温柔似水的男人吧。
凌司炀……?
想到昨日那个被自己误打误撞拉上.床的小白兔,苏瞳撇了撇嘴,没再多想,便又仔细的看了看那几个侍卫。
已经是傍晚的时间了,看那几个侍卫正准备一些简单的酒菜似乎是就打算在那里吃,苏瞳在远处看了看他们的伙食,不由得神色愈加沉冷。
连看守冷宫的侍卫吃的东西都这么好,怎么这些人就这么吝啬剩下点干净的给她吃?
所谓雪上加霜,就像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吧,就算现在在里边的是皇后娘娘,但是无权无势,没有任何可值得依靠的地方,所以,谁有那闲功夫来对她好?
苏瞳又看了那几个在喝酒吃菜的侍卫几眼,又看了一眼那边的高墙,她爬墙的功夫并不差,但她不知道这墙外是否有路可走,跳墙出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上,没抹到毒粉,视线却是忽然瞟见在墙根处,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却竟然长出来的几株曼陀罗花。
一看到那熟悉的花瓣,苏瞳眼中透出一丝精光,她忽然勾唇一笑,挑起秀眉笑着看向门前的那些侍卫,然后笑着转身,走回了清冷的宫殿里。
没多久,正当那些侍卫吃了不少菜,正要将剩下的酒喝光时,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一阵风,风中飘散着曼陀罗花的花香,那几个侍卫闭上眼睛闻了闻,便继续将杯中的酒饮了进去。
不消一刻,那几个正要起身收拾一下好继续站岗的侍卫忽然集体头晕的倒了下去,虽然晕倒,但是脸色却依然如常,让人抓不到他们是被人毒晕了的把柄。
在那一瞬间,大门后忽然蹿出一道身影,苏瞳站在门前,大步走上前,看了看地上那几个被迷到了的侍卫,勾唇微微一笑。
想困住她,恐怕真的很难……她冷笑。
抬起一双玉手,轻轻将手心中残留的花粉拍掉,苏瞳又看了看地上剩的没多少的东西,脸上不再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笑着信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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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曼陀罗花又称东方麻醉剂。《本草纲目》中有说,八月采此花,阴干为末,热酒服三钱,少顷昏昏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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